2009年4月5日星期日

開場白

如果你心水清的話,也許你會發現,我的名字跟版頂「編輯」兩字後面的名字是一樣的。

是的,就是了。

從沒想過分得半個方塊跟每天合作的專欄作家們做半個鄰居,所以很老套也很真心的,一定要多謝總編輯給予機會,可別誤會我私佔發表園地呢。老實說,我每天篩選「自由談」,評讀者投稿好的不好的多,到自己下筆自是加倍戰兢。

話說回來,雖說沒想過,又不是完全沒有夢想過——

今年新年,多得Facebook,闊別多年的小學同學重新聯絡上。那夜火鍋,主事人掏出陳年紀念冊一本,座上立即嘩聲四起。任今天如何成功成熟男俊女俏,昔時的歪斜筆跡幼稚想法,還是大大個全名的給攤出來嘲笑一番。那項「我的志願」,科學家、天文學家、太空人、模特兒、歌星……說得出而做不成的,應有盡有;除了一個,因為漁翁撒網,最後成功如願,做了醫生。

被人讀出落空了的志願,「我有這樣寫嗎」是大笑以外的最常見反應。我倒十分記得自己當年填了「作家」兩字,問題只是,填完這三十幾本紀念冊以後,每當想起曾經自稱要做作家,就覺臉紅。童年的種種,樂於分享的,總是自覺可愛有趣的;一旦讓人羞於啟齒,大概都是悔而難追的事了。不自量力是其一,不認真的為填而寫,又是其一。

讀到我寫的那頁,同窗認真的說:「你做編輯,(跟做作家)都算近啦!」「當然不!我不用寫的呢!」我急忙澄清。只是想不到事隔兩月,竟真有機會寫了。當然,跟那個曾讓我臉紅的所謂志願,仍然遙遠。只希望以後每篇拙文,也有讀者願意讀到最後的這一句。

沒有留言:

發佈留言